嗨,這裡是想睡覺的燎原火。
───
那人攬著他,手臂鬆鬆地搭著,
側臥蜷曲成一個彆扭不成形的弧。
他想像那在陽光下透血色的皮膚底,
一節節扭在一起的脊椎,
因著姿勢緣故無法暢快吸吐的胸腔。
那人合著眼,
猶若和外頭活動著的一切毫無干係。
他沒有出聲。
城市裡不管有沒有鳥兒,
都喚不醒春草蔓延、野火燎原的夢境。
就好像年少時憧憬的空乏的浪漫。
眼底隨時掖藏著一抹紅,
等著一有動靜,就擠出那窄小而寬闊的窗兒,
刺目灼燒。
你的殘像在這裡停留,
我的靈魂於此處透光。
一個翻身,那人睜眼。
腦袋終是連上線之後,眼神似是嗔怪。
他從不主動,
來了也好,不去也罷。
今天一如既往的。
「沒心沒肺?」
「你覺得我有?」他輕笑出聲。
半晌,
「是魚樂也。」那人語焉不詳。
良久,那人才緩慢地爬下床去。
───
是的,
這就是一個棉被君和那個人(誰啊)的故事。
天哪,
這樣他們的故事都在床上耶,
是否有點太旖旎(X)。
今天血汗打工(?)時起的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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