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就這樣瞅著他,一動不動、一語不發,
靜得像是天地玄黃,宇宙洪荒全入了眼、沒了心,
他也由著那人去了。
誰也沒去計算時間又被死神奪去了幾分幾毫。
那人像是才從九霄墜落,
猶然帶著雲雨的潮氣與天邊的風流,
縹緲的,空虛的,
隨時又會如同夏日暴雨那般,
來時急切,走時無蹤。
「時間早得呢。」他終是開口。
「不、不了,」那人迅速瞥了一眼腕間的手錶,「得走了呢。」
他不回。
外頭晨光燦爛,
但入冬未深,
以至於還無法稱為冬日暖陽。
那人帶上反鎖的門之前,
最後看了一眼那縈夢牽魂的被窩。
「辜負香衾事早朝。」那人說。
在拐下樓梯、走出大門前,那人默默在心底背了一首七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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