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妄言之‧The Golden Age of Grotesque

2015年7月2日 星期四

〈太極非圓〉



週五日曰:「崩壞太極拳課的痴漢火。」


PS. 此篇為YY太極拳課助教得來的,BL傾向^q^,個人覺得有點雷(?!)。





  師兄牽起他的手,態度溫文、談吐儒雅,如同他一貫的那樣。

  青睞宛轉間,三千江水直從鬢旁斜刺飛流激逝,手中的瓠瓢曲窄,一盛便滿;所以他也不說風流韻語,詞溢乎情就似那多了便會流去的小瓢兒。
 
  翻江倒海,此刻風流,勝卻無數。


  他望著師兄出拳,不狂躁而內蘊無限,那拳揮向了他,緩慢得小兒亦能躲開的招式,他不躲也不避,因為是師兄。

  他相信師兄定是已能參透太極的道,匯陽合陰、不傾不仰;如此他的執念才無法解開──對師兄的執念,無可抑制地傾向師兄。


  當拳已近,他沒有依照身體的反應以及太極的招式順勢躲避,昂首挺胸、直起膝彎。

  他拉直了太極所訓練出來的曲度。


  無法見、無法不見,如是他決定扔去一切。

  因為是師兄。







-----崩壞解釋分隔線------


因為是Sen-Pai❤!Notice me Sen-Pai❤❤❤!!!

主角就是兩個男的啊,看不出來嗎?(兇屁)
太極拳課的兩位助教,
多數時間是助教A(師兄)獨挑大樑,
偶爾示範分解動作時叫助教B(師弟)過去,
把他當作敵人打(?),
然後就這樣那樣,
因為某人很糟糕就腦補了這一段,
大概就是淡泊寡情的大師兄,
和愛慕師兄的活潑師弟的故事(?!)。


寫「牽起手」是因為招式是扣住敵人手腕然後攻擊^__^。




自創‧都市傳說…惡趣味短篇(1)~(13)


充滿深諳腐道的原PO的惡趣味。

小心慎入,不然看完的感想只會有你他●我到底看了●小?


九份小鎮




我走進九份的晴日。

熙來攘往,我在川流裡愉快輕哼,街角的光影拋出一道優美弧線,暖意在復古情調的轉彎地灑下,每棟屋舍的磚瓦在我逕後述說著鄉愁語。

石階梯如無限次的夢囈,踏了一階增一階,卻無法預知下一秒的玄妙,我沒再轉身──享受周遭的陌生──這是獨自旅行的意義。


每一秒我的視野都在拓展,九份似在面前展開笑顏;旅客喧囂、街道嘈雜,卻更顯可愛。天堂,我想,一個秘境般的天堂。

意識飄移到焦距模糊的人群裡,瓦簷下的大紅燈籠透著陶染面頰的顏色,我笑著讓它吻上雙靨。


——九份的每一處。


我留意到的時候,九份的春色已經在心底蔓延千里。



**


他走不出九份的陰霾。


熙來攘往,他在川流裡喘息,分不清街角明暗切割的稜線,它們在他身後四分五裂。灰色調在狹窄的過彎處從牆面傾軋而來,每幢房屋的窗子在他踏過門前張嘴尖叫,屋簷下的大紅燈籠透著撕扯喉頭之後滲血的顏色,血腥味像他在嘴裡親嚐。

石階梯如無限次的夢迴,踏了一階增一階,卻找不著上一個落腳處,他沒再轉身──無謂的嘗試──他不敢轉身。

每一秒的睜眼他的視角都在縮減,卻無法直視任何一個方向,至於那些聲音,他看見它們發生,但充耳不聞。

偏向湖綠的藍色,深沉而抑鬱,他想,他沉在透不了光的湖底。

他的意識潛移到景深外靠近不了的人群裡,飄逸的紅裙。神社前的祈福聲曲折破碎,嘶啞如將噎息而去,祈福卡隨著零碎的鈴鐺聲片片紛飛。


耳語的呢喃像一隻俯衝的鷹,攫住他所有的感官,懾人的紅染上他的雙眼。

他看見一張有著熟悉筆跡的紙片,在飄落塵土前,朝天空驟然劃去,乖戾如下了咒的符咒——

——九份的每一處。


他發現的時候,已經走不出九份的陰霾了。






《丹墨清蒼》‧〈不說便不說〉





*〈不說便不說〉

  春初,嫣紅點點,綠上枝梢,清晨落下的小雨暫停,將遠山近樹暈染出深淺不一的綠意,鱗次櫛比的屋簷磚瓦延伸隱沒在遠處。街道上一片冷清,偶爾見到幾個小販的身影。

Sweet dreams are made of this


"I wanna know what's inside you……"
Marilyn Manson - Sweet Dreams


夸父逐日,狗兒逐尾巴,海風逐浪花,塵埃隨風逐天涯,
不見盡頭當然是最好,
那樣就永遠不必面對獲得真相時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消極是對比出來的,美醜相形,何論誰好?


5310



  Sean猛然一轉頭,沒有任何東西跟著他,走廊上也沒有任何怪異之處——除了原本一步之遙外的房門消失了,蒼白的廊道延伸到遠處他已看不清的地方,如同正前方那樣。
  日光燈亮得扎眼,照在皮膚上一片青白,周遭沒有戶外音,卻也缺少室內的密閉感,空氣也許是流通的,但沒有風。

  兩公尺外的房門上寫著「5310」,Sean急步向前,「5310」、「5310」、「5310」、「5310」,每一間間隔三大步的灰色大門都以相同的黑體標示著「5310」。
  在第十三間5310,他嘗試轉了轉把手,門把發出喀的鈍響,不出意料地鎖著;Sean感覺不到害怕,他甚至感覺不到情緒,他仍然握著門把,這才發現自己還沒穿鞋,地板的溫度感受不出季節。

  於是他開始數,步伐放得很慢,在2000間的時候歇了一會,他抬眼望向無盡的廊道,忽然不知道這樣有什麼意義;第5310間的燈光一樣晃眼 ,第5310間和前頭五千三百一十間的房門並無二致,他毫不猶豫地轉了門把。

  那是一條長廊。

  Sean猛然一轉頭,沒有任何東西跟著他,走廊上也沒有任何怪異之處——除了原本一步之遙外的房門消失了,而兩公尺外的房門上寫著「5310」。他一點也感受不到,他不知道這樣有什麼意義。




寫手傲嬌試煉


不是寫手所以只是跟好玩的。


1. 告白,不使用“喜歡”、“愛”等字眼:

  窩在沙發上的人突然向他扔出一串東西。
  「媽的,什麼鬼東西!很痛欸!」
  「我家的鑰匙。」

2. 分手,不使用“分手”、“再見”等字眼:

  「我還可以去看我們的貓嗎?」
  「嗯,你知道我家的備份鑰匙都放哪。」

3. 死亡,不使用“死亡”、"盡頭”、"到此為止“、"那邊”等:

  「客倌為何給這附近每個墳都上香呢?」
  「這些衣冠塚沒有名字,我不確定哪個是他的。」


4. 重逢,不使用“好久不見”、“歡迎回來”、“記得當年”等:

  「噢,你也在這裡啊?」
  「‧‧‧這裡是我家。」
  「晚餐吃什麼?」
  「我要報警了‧‧‧」
  「好。」他在那人反應前擁住他。

〝關於名兒的小事:《逐塵嘯》



仇逍遙


  仇逍遙彆扭的性格自小便養成。

  他的師父曾經說道:「倒是你的名兒和個性挺像,這唸起來嘛,是求取自在逍遙;這寫起來嘛,卻好似仇視逍遙自在。」

  於任塵不知曉仇逍遙的師父說過何事,但他打從認識那人那天起,便真切地這樣覺得──關於仇逍遙那性情。

  「成了成了!都叫逍遙不就行了?」在於任塵吐出和自己師父相同的言詞後,他煩躁地說道。

  豈料對方竟又補了一句:「可我卻覺你兩者皆是。」
  語音落下,仇逍遙一聲不吭地望著──幾乎要算是睨──發話之人,本以為會撂下的狠話一字都沒出口,到了嘴邊硬生變成:「你說對了。」

  「我本以為你會不屑地否認,或至少答道:『是又如何?』呢。」於任塵似不帶諷刺地說。
  「不是又如何?」仇逍遙很是傲慢地回答。

  在「逍遙君」引退江湖許久之後,外頭仍流傳著這位不喜人忽略自己姓氏的俠客的盛名。





於任塵

  於本無,本名於任塵,靠著本無劍闖蕩四海、踏遍江湖的劍客。

  仇逍遙曾經問過為何在外從不報「任塵」這個名字,他似假似真地答:「本無比較適合我的劍。」

  「這般倒是劍襯托人還是人彰顯劍啊!」仇逍遙道。
  「咱們這是相輔相成。」於任塵似笑非笑。

  塵緣交錯,凡欲難了,江湖兒女之糾葛顯得豪情大氣,什麼英雄氣短、兒女情長,卻非只是說書人口中的玩意兒。

  「本無、本無,本無凡俗意,緣爾任塵埃。」

  彼時兩人方才比完劍,星辰不明的夜色裡,於任塵將本無歸劍還鞘,不緊不慢說道。

  不出所料,對方愣了半天,猛地斂劍疾退,衣袂閃逝間揚起一陣塵土,轉眼便不見蹤跡。

  於任塵低笑出聲,想起那人昔日之話:「打得過劍下不疑,敵不住擇日再起,技不如人,君子惜命,坦蕩蕩地,何處不體面?」
 
  半月後同處宅院裡,仇逍遙萬般確認空無一人後才入內,無一處有變化──除了桌上多了張紙和一把白扇。

  紙上頭單單寫著一句話,並無落款:「靜待君擇日再起。」

  「嘩啦──」他手一甩,扇面隨即劃出一個圓潤的弧度。

  上頭的字鐵劃銀鉤,飄逸瀟灑。
  
  「余任塵埃落,求一世逍遙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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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燕堂前繞,繁華日盡消。
余任塵埃落,求一世逍遙。

「仇」當姓氏時唸作「求」。
仇逍遙,字即空,江湖稱「逍遙君」。
於任塵,字本無,行於外皆報名「本無」。

CP原是決定於任塵X仇逍遙,
但因為節操君實在是不怎麼中用,
後來決定互攻?





梁笑逢


  邱望月頭一回見到梁笑逢時,只覺那人笑得雲淡風輕,在那場合顯得甚是晃眼。

  第二回,他依舊帶著同樣的笑。
  第三回、第四回,梁笑逢的笑容沒有變過。
  第五回,兩人正式打了照面,那日是朔日,萬里無雲,夜空澄澈,卻無皓月當空。

  笑逢──邱望月是知道這個名字的,一個如此軟膩的名字卻只稱得青年溫潤如玉,溫文若水。

  在許久之後,相逢便是道別那日。

  「含笑相逢,珍重惜別,」疏淡的月光透過窗櫺映於那張帶笑的側臉上,那人負手立於窗前,不清不重地道,「這不都是緣麼。」
  梁笑逢轉過身拿起瓷杯:「以茶代酒,邱大俠莫嫌矯造。」

  在許久之後,邱望月得知了梁家的大公子,名笑逢,字惜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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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君千回盼君顧,惜別萬重一語空。
風央窗冷還望月,他日陌上帶笑逢。




***小劇場(?)

邱大俠:「一個大男人叫什麼笑逢…好娘。」
梁大公子:「討厭!大俠♥~叫奴家笑笑嘛♥~痾呵呵呵(´∀`ʃ♡ƪ)~」
邱大俠:「……」


邱大俠:「…這人好生自戀,拿自己的名字和人道別麼。」
梁大公子:「自戀歸自戀,戀於邱大俠的穩妥妥地是多出許多(*´∀`)~♥!」
邱大俠:「……」


梁大公子正發揮交際手腕橫掃全場風靡萬眾!效果十分顯著!
邱大俠:「梁公子可真是左右逢源、談笑風生啊。」
梁大公子:「好說、好說,這個笑呢雖是逢人必有,但可是分層次等級的!(´∀` )」
邱大俠:「喔?」
梁大公子:「(笑)這麼嘛…像這樣媚眼如絲的笑全部都只給邱大俠一人看٩(๑> ₃ <)۶。」
邱大俠:「(默默中箭)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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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草啊,越來越覺得笑逢這名字很不妙,
一個大男人,含笑逢源什麼的…
可是我自己很喜歡名啊嗚嗚嗚嗚捨不得改!
還有…把一個男人比喻成水這樣對嗎!(摔)
寫這什麼鬼短篇啊!(摔)
說好的劇情呢!(摔)
可惡(摔),
我哭(還是要摔),
欲哭無淚地哭。







‪如果我不冷的時候‬





‪#‎如果我不冷的時候‬



每一個季節都有開端,
每一個季節都有盡頭,
每一個開端都在每一個盡頭,
每一個盡頭都竭力地撕扯詩人的心頭;
如果我不冷的時候,詩句尚未從遞嬗中醒來,
那些風花雪月,只得藏於冰井,
或者塞進過路詩人的酒袋。

每一個年頭都有風霜,
每一個年尾都有凜寒,
每一個年頭皆逢每一個年尾,
每一次的風霜凜寒、盡頭開端,
離去的在回望,等待的在畏前,
如果我不冷的時候,情感卻蟄伏著不願聽進春雷,
我仍會在下一個季節張臂,
不論迎來的會是風的擁抱,
還是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