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妄言之‧The Golden Age of Grotesque

2015年7月2日 星期四

〝關於名兒的小事:《逐塵嘯》



仇逍遙


  仇逍遙彆扭的性格自小便養成。

  他的師父曾經說道:「倒是你的名兒和個性挺像,這唸起來嘛,是求取自在逍遙;這寫起來嘛,卻好似仇視逍遙自在。」

  於任塵不知曉仇逍遙的師父說過何事,但他打從認識那人那天起,便真切地這樣覺得──關於仇逍遙那性情。

  「成了成了!都叫逍遙不就行了?」在於任塵吐出和自己師父相同的言詞後,他煩躁地說道。

  豈料對方竟又補了一句:「可我卻覺你兩者皆是。」
  語音落下,仇逍遙一聲不吭地望著──幾乎要算是睨──發話之人,本以為會撂下的狠話一字都沒出口,到了嘴邊硬生變成:「你說對了。」

  「我本以為你會不屑地否認,或至少答道:『是又如何?』呢。」於任塵似不帶諷刺地說。
  「不是又如何?」仇逍遙很是傲慢地回答。

  在「逍遙君」引退江湖許久之後,外頭仍流傳著這位不喜人忽略自己姓氏的俠客的盛名。





於任塵

  於本無,本名於任塵,靠著本無劍闖蕩四海、踏遍江湖的劍客。

  仇逍遙曾經問過為何在外從不報「任塵」這個名字,他似假似真地答:「本無比較適合我的劍。」

  「這般倒是劍襯托人還是人彰顯劍啊!」仇逍遙道。
  「咱們這是相輔相成。」於任塵似笑非笑。

  塵緣交錯,凡欲難了,江湖兒女之糾葛顯得豪情大氣,什麼英雄氣短、兒女情長,卻非只是說書人口中的玩意兒。

  「本無、本無,本無凡俗意,緣爾任塵埃。」

  彼時兩人方才比完劍,星辰不明的夜色裡,於任塵將本無歸劍還鞘,不緊不慢說道。

  不出所料,對方愣了半天,猛地斂劍疾退,衣袂閃逝間揚起一陣塵土,轉眼便不見蹤跡。

  於任塵低笑出聲,想起那人昔日之話:「打得過劍下不疑,敵不住擇日再起,技不如人,君子惜命,坦蕩蕩地,何處不體面?」
 
  半月後同處宅院裡,仇逍遙萬般確認空無一人後才入內,無一處有變化──除了桌上多了張紙和一把白扇。

  紙上頭單單寫著一句話,並無落款:「靜待君擇日再起。」

  「嘩啦──」他手一甩,扇面隨即劃出一個圓潤的弧度。

  上頭的字鐵劃銀鉤,飄逸瀟灑。
  
  「余任塵埃落,求一世逍遙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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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燕堂前繞,繁華日盡消。
余任塵埃落,求一世逍遙。

「仇」當姓氏時唸作「求」。
仇逍遙,字即空,江湖稱「逍遙君」。
於任塵,字本無,行於外皆報名「本無」。

CP原是決定於任塵X仇逍遙,
但因為節操君實在是不怎麼中用,
後來決定互攻?





梁笑逢


  邱望月頭一回見到梁笑逢時,只覺那人笑得雲淡風輕,在那場合顯得甚是晃眼。

  第二回,他依舊帶著同樣的笑。
  第三回、第四回,梁笑逢的笑容沒有變過。
  第五回,兩人正式打了照面,那日是朔日,萬里無雲,夜空澄澈,卻無皓月當空。

  笑逢──邱望月是知道這個名字的,一個如此軟膩的名字卻只稱得青年溫潤如玉,溫文若水。

  在許久之後,相逢便是道別那日。

  「含笑相逢,珍重惜別,」疏淡的月光透過窗櫺映於那張帶笑的側臉上,那人負手立於窗前,不清不重地道,「這不都是緣麼。」
  梁笑逢轉過身拿起瓷杯:「以茶代酒,邱大俠莫嫌矯造。」

  在許久之後,邱望月得知了梁家的大公子,名笑逢,字惜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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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君千回盼君顧,惜別萬重一語空。
風央窗冷還望月,他日陌上帶笑逢。




***小劇場(?)

邱大俠:「一個大男人叫什麼笑逢…好娘。」
梁大公子:「討厭!大俠♥~叫奴家笑笑嘛♥~痾呵呵呵(´∀`ʃ♡ƪ)~」
邱大俠:「……」


邱大俠:「…這人好生自戀,拿自己的名字和人道別麼。」
梁大公子:「自戀歸自戀,戀於邱大俠的穩妥妥地是多出許多(*´∀`)~♥!」
邱大俠:「……」


梁大公子正發揮交際手腕橫掃全場風靡萬眾!效果十分顯著!
邱大俠:「梁公子可真是左右逢源、談笑風生啊。」
梁大公子:「好說、好說,這個笑呢雖是逢人必有,但可是分層次等級的!(´∀` )」
邱大俠:「喔?」
梁大公子:「(笑)這麼嘛…像這樣媚眼如絲的笑全部都只給邱大俠一人看٩(๑> ₃ <)۶。」
邱大俠:「(默默中箭)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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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草啊,越來越覺得笑逢這名字很不妙,
一個大男人,含笑逢源什麼的…
可是我自己很喜歡名啊嗚嗚嗚嗚捨不得改!
還有…把一個男人比喻成水這樣對嗎!(摔)
寫這什麼鬼短篇啊!(摔)
說好的劇情呢!(摔)
可惡(摔),
我哭(還是要摔),
欲哭無淚地哭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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