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妄言之‧The Golden Age of Grotesque

2013年7月15日 星期一

《Unholy》



越前龍馬閱前說明:
BZ是噗浪上風行一時的遊戲‧‧‧我想這要噗民們才了解(?)
總之這是因為那遊戲而出生的人設,
待補,我知道看起來一定很莫名奇妙(的確是很莫名奇妙)


    BGM:Marilyn Manson - If I was Your Vampire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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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Unholy》20130714
BZ




  外頭的雨水是紅色的,艷麗得懾人雙眼的紅,來天堂之前我還不知道這裡會下雨。我伸手向窗外,讓雨滴在掌心匯集,然後看著它們緩慢的從指縫間滲流出去,像以前會做的那樣。脫離凡界已經很久了,這讓人有活著的感覺,雖然不確定我這種「東西」算不算是「活著」。我把視線轉回室內,盡量去忽略蒼白皮膚底下藍黑色的血管。


  那個人稱天父的傢伙窩在他鋪滿絨毛的座位上改公文,我斜倚著采繡石窗台,冰冷的礦石讓人直打冷顫,只是此時的我選擇楞楞地盯著他的羽毛筆看,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跟往常一樣,天南地北說了好多話… … 我不記得了,但是他依然不理我,桌前水晶檯燈照得他的紅髮晶晶亮亮的。






  這是慵懶午後固定的模式,會出現的插曲,通常只是他惠賜的一句吐槽語,或者小天使送來新的信息……噢,某一次是巡狩官不小心讓脫韁的獨角獸闖進來,嚇到的小傢伙到處亂衝,打破了他的上一個檯燈,粉紅色的毛到處亂飄,他最欣賞的雅典娜畫的那幅畫,還被踢出了一道蹄痕,結果他竟然在座位上笑得人仰馬翻,然後提起長袍走下座位親自安撫牠──這點我困惑了很久,那麼陰沉的傢伙不只深得人心,還很有動物緣!



  他最後還吩咐那個怕得抖個不停的新任巡狩官,說要把這隻獨角獸當作御駕,然後給那個菜鳥一個燦爛的上帝式微笑。就是這種嗎?裡含神愛世人,還有無限寬恕的笑嗎?


  「深得人心」我當然把自己劃在線內,從我們認識以來見過好多次那種幾乎會發光的God Smile,雖然從不是對我。……我一直覺得用「認識」這個詞好像不太合適,叫那傢伙來比喻,他可以每次都說出不同的惡毒語,老實說他也每次都這麼做。不得不說,有創意得我差點以為他每天洗澡洗個老半天都在想如何遣字措詞。
  


  今天似乎有些許的不同,異常的感覺如同那赤紅的雨絲,挾著它異樣的冰涼滲入任何孔隙。太纖細的感受,我講不出個所以然。雨時的天堂陰涼得讓人有置身異地的錯覺,視線可達皆是紅艷艷的一片,和平日的風光明媚天差地遠,我險些以為那是地獄鋪天蓋地的烈焰。晴雨差異甚大,果然就像這個地方的主子一樣。



  我挪了挪身子,用手指在窗上亂畫,身上的綴飾叮叮噹噹響遍他挑高的辦公室,那支鳳凰羽毛筆在眼角餘光內仍輕輕的左右晃動。瞬間的想法驅使我想去天池溜搭,天池是我第一次看到那傢伙的地方,當然不說「遇到」是因為他對我視而不見。我伸手抹了抹窗上的霧氣,把其他塗鴉和那三個大寫的英文字母一齊抹掉。



  外頭轟隆隆的響起雷聲,在「原來雷神也負責天堂的雷聲。」的第一個想法後,突然想問他,你覺得地獄是熱的嗎?



  待過地獄、人間,現在是天堂,我對這裡了解不多,它不像地獄那樣單純──單純的邪惡,它有種深層的、我還理解不了的陰暗。地獄是一個張牙舞爪、唯恐人不知其惡的地方,而人間就像是個想掩卻掩不住的傷疤,百態淨出,毫無掩飾,雖然當初我也不這麼覺得。地上那個稱為教堂的地方,掛在十字架上、名叫耶穌的人,和那本神聖的聖經,都向世人宣揚這個極樂世界,這裡有個包容萬物、連背後的陰影都會發光的上帝在等著你。




  對比極大的黑、灰、白,我並不在乎,待在哪對我來說不重要,吃什麼、睡哪裡都是其次,甚至更次之,重點是有什麼樣的人、事、物。我忘記我還在凡間時的很多事,有時候會想著說不定我那時是吟遊詩人,流浪是一種享受,過眼的不只是雲煙,每晚星辰的不同就像極目所覽的異鄉風情……不過那傢伙說我文學水準低劣,頂多可以宰羊,就算當肉販還會誤會顧客的意思。  




  我發現我又發呆了幾分鐘,雨勢暫緩,天池又要開始壅擠了。我從雕琢的采繡石窗台站了起來,對面的那人用紅色的羽毛筆沾了沾墨水,他胸前的十字架項鍊輕輕的漂浮著。



  「原來天堂也不是什麼好地方。」像你一樣。沒頭沒腦的,對著他辦公桌的台階我突然蹦出這句話。



  「雖然我挺喜歡的。」你也是。



  我想要你眼裡的陰沉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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