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明:
其實本來是在搞笑(?),就是和基友們去拜訪鹿港的朋友,
那個巷弄實在有夠像拍武俠劇,於是就這麼胡鬧下來了,
本來只是說說,結果現在也半鬧半認真地寫出來了。
就…像本網誌說的那樣,姑妄言之姑聽之吧。
(PS. 我是想寫耽美的,噓,偷偷瞞著基有我以後也一定要配CP!!!(握拳))
01 迎君閣
(又名:左護法X掌櫃&少俠的初見火花)
凌雲峰山腳,有間初見並不起眼的客棧,亦是此地方圓幾十里唯一的歇腳處,有個十足風雅的名字──迎君閣。
時值初秋,風舒雲捲,天候宜人,來路上旅人稀疏,遠方突起急促蹄音,一陣塵煙瀰漫,而後駿馬長嘶,迎君閣門口閃進一道白色身影,店內所坐無幾的江湖人士注意力齊齊被引過,想瞧瞧眾人皆來不及看清的究竟為何方神聖。
左曦的心情很差。
身為江湖第一魔教本無教堂堂左護法,他並不須為了一個小小的教外駐點親自出馬,但教眾密報迎君閣三個月前來的新掌櫃似乎有許多手段,然而教外駐點雖不重要,迎君閣卻是例外,邊陲地域一個擅蠱毒的教派近日與本無教鬥得兇狠,迎君閣所供之消息條條為關鍵,因此一時一刻迎君閣尚不能失去。
教主吩咐的任務幾乎是覆掌之間就完成,左護法左曦便火燒火燎般地趕回凌雲峰山腳……
來人一身白衣勝雪,墨髮高束,抱胸而立,神情跋扈而滿臉不耐,腰間泛著黑光的九節軟鞭很是扎眼。店小二呆愣地拎著抹布,眾江湖人也無人吭一聲氣,心頭皆想著:白衣、傲慢、武器為鞭……這人只得是魔教本無教左護法──玉面閻羅!
小二一個激靈之後隨即點頭哈腰地迎上去:「這…這位客倌,打尖還是住……」
「找你們掌櫃出來。」那人毫不客氣地打斷,眼神睨著周遭彷若看著一群螻蟻。
「…是…是的,這位客倌請稍待。」不必親自面對一尊煞神,店小二健步如飛奔向客棧裡間。
兩人對話的同時,原先客棧裡寥寥無幾的人已走得一乾二淨,這年頭遇到魔教妖人沒一點兒眼色有十條八條命也甭想活了。
秋日的清風順著四周大敞的窗子拂進室內,上頭的竹簾子因之而起,互碰的輕聲混合著迎君閣內唯一的客人白袍獵獵作響,竟隱隱帶出一股肅殺之氣。
正在思考該是數到五或數到三就砸了這小店的左曦,突然抬眼瞪向那裡間的布簾,布簾在下一刻被揭開,一位青年走出,他挽著簡單的木簪,穿著不似客棧掌櫃的儒雅淡青色長袍,很是幹練的樣子,左曦瞧他腳步虛浮,竟不是練武之人,此等人物竟能讓江湖第一魔教感到威脅?
不待左曦發難,俊秀青年便一個躬身行禮,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:「屬下樓雨參見左護法。」
「呦,這倒是挺有禮的……雨君子是嗎?」一邊撥弄著掛在腰間的軟鞭,魔教左護法豪不客氣地坐下,不管那人是否還弓著身子。「我還道是什麼武林新秀呢,名聲那麼大。」
樓雨收斂了笑容,動作自然地直起身子,恭謹地說道:「左護法大人親臨小店,屬下有失遠迎,還請大人進雅間歇息,讓屬下好生招待賠罪?」
「不必了!本座沒那閒工夫。」左曦對他忌憚的神色挺滿意,隨手摸出一塊通體純黑的牌子,上頭有著白玉嵌上的「左」字,厲聲說道:「把近日的消息交出來。」
語罷抬手便是一執,動作細小卻是夾帶狠戾內勁,不會武的人恐怕這麼一遭就要吐血,左曦雖性格陰狠,此下只是要給這個文弱書生似的掌櫃下點馬威,也並沒有太使力。
「鏗!」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,裡間的布簾不知何時又揚起,在音落之後垂下,左曦和樓雨面前橫著一隻手臂,來人的陰影也剛好落在兩人之間。
黑色的令牌握在一隻修長有勁的手裡,那手的食指中指戴著金屬製的指套,一襲簡潔的黑色勁裝,腰間掛著長劍,目光淡然,神情卻很是平和。黑衣青年把接住的令牌遞給樓雨,對左曦說了聲:「得罪了。」然後默默地站到年輕的掌櫃身後。
「呵,護花使者?」皺了皺眉,左曦無聲打量著這俠士裝扮的青年,在這小地方他並沒有多留意,沒想到迎君閣內還有這樣一個高手?這就是這掌櫃有恃無恐的原因?人瞧著倒是挺有趣的。
見這個喜怒無常的左護法神色如常,樓雨很快地反應過來,陪笑道:「這位是屬下的…一位朋友,名喚清爻,剛巧在這做客。」說完隨即從懷裡拿出蠟封著的信封,連著令牌雙手遞出:「左大人,這就是近月所收集的所有信息了。」
緊接著是一段尷尬的沉默,三人都維持著原來的姿勢,左曦大咧咧地上下左右打量完名為清爻的黑衣俠客之後,扔下一句「好生擔待著」便斬釘截鐵地結束了基本不能算是對談的對談,闊步出了迎君閣,揚長而去。
未時正的陽光很是和煦,凌雲峰山腳荻花片片,秋景融融,迎君閣重又回復寂靜,店裏頭一些桌上還留著些酒碗茶水,卻是一位客人也無。
裡間裡,淡青色袍子的青年有些失形象地趴在桌上,滿臉頹喪,身旁坐著另一個黑色勁裝俠客樣貌的青年。
「阿爻,我還以為這次得去掉半條小命呢。」
「他是有意留手的,看來他們也並無意趕盡殺絕。」
「那可是江湖第一魔教的左護法呢!玉面閻羅不是叫假的啊!隨便就可以捏死人的!」又道:「……阿爻。」
「怎麼?」
「你不會讓他殺我吧?」
「當然不會。」
「那阿爻你打得過他嗎?」
「…我不知道,但保你先走是行的。」
「阿爻!!!我樓雨今生一定不負你啊!!!」
-待續-